值得庆幸的是，前人早已开辟了讲述历史的路径，为我们减轻了这项负担。只要我们坚持不长篇累牍，不沾沾自喜，不说教灌输，不总结教训、或警示未来，对这段历史的探索就能够具备独有的魅力，即：寓教于乐。奥斯卡•王尔德曾说过：“历史也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他这么说，仿佛也不算太离谱。于是我们大可放下“以史为鉴”的使命感，欣然接受乔治•萧伯纳的忠告“我们从历史中得吸取的教训是：人类从来没能从历史中吸取教训”，把阅读宝珀这段历史当做一次旅行，享受一份惬意；或者把它当做是一次跨越时空的探险，在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中领略宝珀风采。

       我们的故事要从一位转行做钟表匠的学校教师说起。故事主人公名叫贾汗•雅克•宝珀（Jehan•Jacques Blancpain），生长在瑞士侏罗山脉 (Jura Mountain)的维莱尔（Villeret）小镇。若是按照现在的衡量标准，当初的创业条件可谓十分寒微。工作坊就设在贾汗-雅克•宝珀家的一栋两层农舍里，工作室在二楼，牛羊、马匹和家畜则 “居住”在一楼。这栋建于1636年的楼房，原本设计初衷是作为一座邮件中转站。让人称奇的是，这栋楼至今依然屹立在那里。贾汗•雅克•宝珀家的房舍布局非常具有战略意味，将三个行业巧妙地联系在一起——下面饲养牲畜，上面制作钟表——而学校就在沿路向南50米不远处。显而易见，贾汗•雅克•宝珀始终把自己定位成一名钟表匠，并把这个职业正式写进村志中去了。这的确是个侥幸之举，试想如果饲养牲畜是贾汗•雅克•宝珀的唯一的追求，那么事过280年后，人们也就不可能还会这样纪念他了。时隔不久，贾汗•雅克•宝珀还可以在其简历上添加第四个职业：市长。

       讲到这里，有必要澄清一个事实。宝珀由贾汗•雅克•宝珀创办于1735年，从而堪称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腕表公司。1735年作为创始年很值得推敲。几乎可以确认的是，贾汗•雅克•宝珀开创制表行业远远早于1735年。后世之所以认定1735年是创始年，源于维莱尔小镇于1735年进行了一次官方财产登记，贾汗•雅克•宝珀将自己的职业填写为“手表经营者”，于是人们就有充分理由认定，这一年就是宝珀的创始年份。贾汗•雅克•宝珀既然在1735年就已经确信自己是“手表经营者”，说明他先前早已正式开始经营这一行业了。

       宝珀绝对无愧于全世界最早制表公司的美誉。因为贾汗•雅克•宝珀虽然不是世界上第一个钟表匠，最早的钟表匠肯定还要往前推几百年。然而，他开创并注册的宝珀品牌至少从1735年延续至今，一路辉煌、从未间断。20世纪80年代之前的历史早已离我们远去了。如今又走到一个第二次纠正错误的节点上。在20世纪80年代里，关于宝珀的流言蜚语开始甚嚣尘上——宝珀不复存在了，宝珀早已破产了，宝珀早已停止运作了。事实上，这些流言没有一句属实。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宝珀作为钟表匠的贾汗•雅克•宝珀，从有官方记录的1735年一直到今天，宝珀虽历经变迁，但发展脉络却一刻未曾间断。据此可知，贾汗•雅克•宝珀当之无愧是这个世界上最早制表公司的创始人。

       今天，我们不难推断，贾汗•雅克•宝珀的制表技艺一定紧跟当时维莱尔小镇同胞们的审美需求，彼时的宝珀无疑是个家庭作坊式的企业。丈夫和妻子相互协作制表是那个时代的传统。就总体分工而言，男人负责切割和铸造表盘、横梁，精细加工轮系、副齿轮，调节时间，将部件组装入壳等；妇女则是精整加工和边角处理的专家，专门负责打磨和装饰零部件。

       宝珀制表家族日益发展壮大。贾汗•雅克•宝珀的儿子艾萨克（Issac）紧随父亲的步伐，成为一名制表技师兼学校教师，这一时期整个家族中与其父亲同辈的兄弟姐妹们也全部都是制表人。

       宝珀坚守维莱尔小镇传统，认为为钟表标识名字是太过商业化的表现，于是他们出售的手表从来不贴商业标签。这种谨慎的销售策略，也彻底剥夺了我们认识其早期作品的机会。唯一能在宝珀1800年以前的作品上看到的证据发现于一款路易十六表内背上的署名——“宝珀及其子”。虽然依然证据缺乏，至今众所周知的是，大卫•路易斯•宝珀（David•Louis•Blancpain）（1765-1816），贾汗•雅克•宝珀的曾孙，逐渐将视野拓展到了瑞士国土之外。他旅行到欧洲的商业中心，以 ‘roue de rencontre’擒纵轮为其特色，在欧洲市场上销售宝珀家庭作坊制作的手表。从此之后，宝珀家族每年派出一名家庭成员，受托履行销售之旅，一直到1798年维莱尔小镇被法国吞并。拿破仑一世时期的战争之火继而燃起，对宝珀家族事业造成严重破坏。尽管战争期间，宝珀举步维艰，尚能勉强维持。宝珀家族的年轻人纷纷应征入伍，其中就包括后来将宝珀制表业务发扬光大的弗德里克•路易斯•宝珀（Frédéric•Louis Blancpain）。此外，还有亨利•宝珀，也是一位自愿入伍的士兵。从1806以后应征入伍的名单可以看出，一方面制表业在维莱尔小镇经济中占有至关重要的地位，另一方面这个小镇已经深深陷入战争泥潭。因为在78个应征入伍的士兵中，有46个制表技师、5个雕刻技师。相比之下，只有8个农民和8个记账员。

       1815年，弗德里克•路易斯•宝珀从拿破仑一世战争中复原回来后，彻底转变了工作室的产品风格。擒纵轮的外形从 ‘roue de rencontre’ 转变为现代化的 ‘échappement à cylindre’。这是一经创立便延续至今的宝珀品牌，在将近两百年后，弗德里克•路易斯•宝珀为其Lépine 风格手表（Lépine怀表的特点是：齿冠位于12点钟处，秒钟位于6点钟处。而这一时期的宝珀手表，还是依靠钥匙上发条。）。弗德里克•路易斯•宝珀是个产品革新的倡导者，同时也是将产品“系列”概念引入到了手表制作工作坊的第一人。

       可惜的是，弗德里克•路易斯•宝珀在战事中备受摧残，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不得不于1830年将宝珀事业交给弗德里克•埃米尔•宝珀（Frédéric•Emile•Blancpain），是年弗德里克•埃米尔•宝珀还只有十九岁。为界定宝珀前几代人日换星移般的变迁，弗德里克•埃米尔•宝珀确定舍弃宝珀品牌中“弗德里克”这个名字，改用绰号形式的名字，将品牌更名为‘Fabrique d’horlogerie Emile Blancpain’。得益于父亲积累的经验教训，也得益于父亲不顾健康威胁依然坚持辅佐了儿子13年之久，埃米尔取得了非凡卓越的成就，将宝珀事业推向维莱尔小镇之最，成为当地规模最大、最为繁盛的企业。他不仅引进了杠杆式擒纵结构——今天几乎所有的瑞士机械表依然沿用这种设计——独辟蹊径，成为专门生产女款手表的企业，成就了宝珀未来一个多世纪的辉煌业绩。毋庸讳言，正是埃米尔在生产方法上取得了跨越式的发展。他将工作坊发展成现代化的流水线，制表技师的工作按照手表部件细分为五个类别，使得产出增长了整整十倍之多。埃米尔发起的这一创举可谓颇具戏剧意味，因为就在150年后，宝珀转而开始抵制流水线式的生产方法，继而采用一块手表自始至终由一位制表师独立完成，用宝珀现代化的术语则称之为“从A到Z，独出一人之手”。由此，宝珀重归埃米尔之前的独立制作传统，在整个制表行业彰显出独特魅力。

       埃米尔不仅是个作品丰富的手表技师，同时也是个儿女满堂的父亲。他一生育有5个儿子，3个女儿，这8个儿女无一例外全都继承父志，成为“手表经营者”。1857年，埃米尔与世长辞，享年46岁。他的三个儿子，朱尔斯-埃米尔、内斯特和保罗-阿尔西德正式接手宝珀制表事业。

       1865年，全面掌管各自事业的朱尔斯-埃米尔和保罗-阿尔西德将事业合二为一。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两个人共同执掌宝珀，经历了巨大的技术变革和激烈的竞争压力。就技术层面而言，通过钥匙上发条的方式已经过时，取而代之的是一款现代化的齿冠装置，既能上发条又能调整时间。然而，摆在他们面前最严峻的现实却是当时残酷的商业环境。1860年，一块男士工字轮式擒纵机构表银表的价格是50法郎，接下来的四十年间，价格急转直下，一路跌到10法郎，只有原来价格的五分之一。任何稍微了解当今电子工业的人都知道，这个领域内存储和电脑设备的价格在短短五年内就可能一落千丈，这一点毫不稀奇。尽管如此，对当时的宝珀而言，这种从50法郎到10法郎的跌幅对维莱尔小镇制表行业依然是个致命打击。朱尔斯-埃米尔和保罗-阿尔西德接手宝珀时，维莱尔小镇共有20家制表公司，截止到20世纪初，除宝珀外，仅有另外3家制表公司免受灭顶之灾。

       宝珀在行业洗牌中之所以屹立不倒，秘诀在于朱尔斯•埃米尔•宝珀（Jules•Emile•Blancpain）决定专营以杠杆擒纵系统为特色的高端手表。后来，保罗-阿尔西德与朱尔斯-埃米尔分道扬镳，改行在瑞士西部的弗里堡做起了啤酒生意。宝珀的事业留下朱尔斯•埃米尔•宝珀一人照料。不久后，他的儿子弗德里克•埃米尔•宝珀（与其祖父同名，切勿混淆）与父亲联手，继续推荐宝珀迈向现代化的步伐。宝珀在创始地贾汗•雅克•宝珀农舍的正对面新建起一栋两层工厂，并首次开始利用苏伊士河中的水能发电。

       小弗德里克•埃米尔执掌宝珀事业一直持续到1932年。早在1915年，贝蒂•费希特（Betty Fiechter）便开始协助他掌管宝珀。在1915至1928年这段时间，小弗德里克-埃米尔进行培养贝蒂，并允许她全面接管工厂，负责监督宝珀一切生产事宜。小弗德里克-埃米尔热衷技术革新和提升管理效率，最能彰显这一点的莫过于他对录音电话机的热衷。这在当时可谓是一项非凡卓越的发明。相比维莱尔小镇而言，小弗德里克更喜欢住在洛桑市，于是他把自己的命令和想法录制在话机内的蜡纸上，再将蜡纸通过邮件寄送到工厂，相信他的指令能够通过这种异地方式得以贯彻执行。小弗德里克-埃米尔如果是生活在70年后的今天，他无疑将是智能手机痴迷者中的领跑人。

       小弗德里克-埃米尔一方面依赖在洛桑和维莱尔之间川流不息的蜡纸远程指挥，一方面又用人不疑，凭借贝蒂•费希特的才能管理宝珀。他自己则全身心投入到开拓宝珀市场和着手设计富有革新意义的手表机芯。宝珀首次跨越大西洋，将其市场总监安德烈•莱亚尔派往美国市场。

       在动力装置设计方面，小弗德里克•埃米尔面对自动上弦的种种挑战，显得尤其痴迷。20世纪20年代中期，他结识到一位英国制表技师约翰•哈伍德。此人正在尝试将当时仅仅用于怀表的自动上弦系统进入到腕表的世界。哈伍德和宝珀携手共事，借此契机开启新的突破，并于1926年成功设计出世界上第一款自动上弦腕表。宝珀•哈伍德（Blancpain•Harwood）腕表将一个厚厚的上弦摆陀安装在机芯末端，使得摆陀能够在一个180度的圆弧内自由摆动。尽管世界上第一个自动上弦腕表系统的新鲜出炉，使得该款手表成为当年巴塞尔展览会的一大亮点，但技术革新的步伐并未就此停滞。在现代密封技术得到长足发展以前，防尘一直是腕表面临的致命大敌。为达到防尘效果，他们干脆剔除掉腕表的冠齿，取而代之的是一款通过转动表圈来调节时间的系统装置。

       几年后，小弗德里克-埃米尔发起了对自动上弦腕表技术革新的第二次猛攻，并于1930年引入Rolls女士手表。女士腕表体积十分精巧，很难在里面安置自动上弦摆陀。弗德里克-埃米尔再次同局外人携手合作，对女士腕表进行至臻至善的倾心研制。这一次，他们想出一个巧夺天工的设计方案，将整个机芯置于一个机械托架上，使得机芯能够前后滑动，以此为住发条提供动能。然后，表内机芯和托架间再装配球状轴承，以辅助机芯的滑动。至此，宝珀再次凭借Rolls女表的精巧设计赢得又一次世界第一，从此成为第一款自动上弦女士腕表，在腕表界赢得一席之地。

       1932年，小弗德里克-埃米尔猝然离世，他接二连三的成就也就此画上一个悲情的句号。与此同时，由于小弗德里克-埃米尔身后没有子嗣，宝珀家族事业的前景也显得黯然失色起来。然而，宝珀的几位得力干将贝蒂•费希特，携手宝珀销售总监特安德烈•莱亚尔于1933年1月接手宝珀公司，将其更名为雷维尔•宝珀（Rayville•Blancpain），Rayville一名的灵感来自于宝珀创始地维莱尔小镇名字发音的倒拼谐音。

       鉴于瑞士法律的特殊规定，这次更名确实属于无奈之举。由于公司中没有宝珀家族的成员存在，新的公司法人不得不依法更改品牌名称（这条法规随后引发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解决方案，比如：一家知名日内瓦手表公司竟然四处寻求聘用和原商标中“姓氏”一样的人士加盟，以其能够继续沿用原来的商标名称）。

       由宝珀家族创建并执掌200年的宝珀事业转手让给了贝蒂•费希特。一封感人肺腑的信件成为这次转让的历史见证。这是一封小弗德里克-埃米尔的女儿内莉写给贝蒂•费希特的信件：

       “爸爸的离开令我悲痛不已，但我想告知的是，您同莱亚尔先生一起接管宝珀工厂，这才真正减轻了我的痛楚。感谢这一侥幸的解决方案，使我能够看到我们过去所有的宝贵传统均能得到继承和尊重。您是爸爸非常难得的亲密合作人。请允许我再次向您一如既往的关切致以诚挚谢意。”

       贝蒂•费希特的起步阶段并非一帆风顺。大萧条予以整个瑞士制表行业沉重一击，造成普遍的行业不景气和大规模失业现象。宝珀采取策略，试图在美国市场寻求庇护。20世纪30年代中期的美国，整体状况比一蹶不振的欧洲市场要强很多。费希特发现，转作机芯供应商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随着时间流逝，宝珀逐渐成为格路云、爱而近和汉密尔顿等品牌的机芯供应商。

       二战前夕，费希特的合作法人安德烈•莱亚尔突然人间蒸发，这对原本就已大伤元气的宝珀事业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尽管困难重重，贝蒂•费希特依然成就卓著。1950年，贝蒂•费希特的侄子让•雅克•费希特（Jean•Jacques Fiechter）加盟宝珀，公司业务日益兴隆起来，既销售宝珀品牌名下的手表，同时也成为手表机芯供应商。至此，宝珀事业取得一连串的胜利果实，其中包括1953年崭露头角的全球首款现代潜水腕表：五十噚腕表（Fifty Fathoms）（详情参见Lettres du Brassus第三期中的《纯文学》一节，其中将详细介绍让•雅克•费希特是如何与法国潜水员合作拓展业务，使得这款表不仅被全世界海军广泛采用，还受到雅克•库斯托（Jacques•Yves• Cousteau）——法国海军军官、探险家、生态学家、海洋及海洋生物研究者——及其团队的青睐）；还包括1956年问世的“贵妇鸟”（Ladybird）女士手表，这款表以拥有当时最小的圆形机芯而著称于世。这些里程碑式的成就为宝珀奠定坚实基础。在费希特的带领下，到1959年，宝珀年均销售业绩高达100，000块之多。

       伴随雷维尔•宝珀业务范围的不断扩张，贝蒂•费希特逐渐意识到需要拓展更多资源以满足不断增长的市场需求。1961年，贝蒂•费希特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案——并入“瑞士钟表业协会”（Société Suisse pour l’Industrie Horlogère，简称SSIH）。同时加入这一协会的不仅是雷维尔•宝珀，还有欧米茄、天梭等几个品牌。雷维尔•宝珀成为这一战斗堡垒的保护神，它不断建立新设施，销售业绩更是突飞猛进，到1971年产量已经突破220,000块。

       1971年贝蒂•费希特与世长辞，其遗产由让•雅克•费希特独立继承。时隔不久，让•雅克•费希特的才能便经历了业内人士称作“70年代中期完美风暴”的考验。这场风暴中带来了一系列的影响，首先是石英表加入行业竞争，其次是美元兑瑞士开始升值（使得瑞士手表的价格在美国这个最重要的市场上达到史无前例的高度），除此之外，还有石油危机与全球经济衰退。上述种种市场压力的叠加，使瑞士钟表业协会旗下的手表产量急转直下。1979年的产量还不足先前年份的一半，造成了巨大损失，并由此引发与几家合作银行间的危机。

       1980年工程师尼古拉斯•海耶克（Nicolas G. Hayek）加盟宝珀，正是他后来创办了瑞士斯沃琪集团，位于该集团旗下的宝珀才得以取得今天的辉煌成就。此后，宝珀品牌名称被卖给机芯生产合作伙伴弗德里克•皮盖（Frederic Piguet），时由雅克•皮盖执掌。但宝珀被瑞士钟表业协会出售的只是其品牌名称，也就是说，除此之外的固定资产，包括机芯生产设备在出售过程中一直保持正常运作。

       宝珀原本是个韬光养晦、不漏声色的企业，向来强调生产制作高端机芯。在此之前，其生产的为数众多的机芯被冠以其他品牌名称上市出售，导致宝珀自己名下的手表销售量减少，年销量仅有几千块。自从与FP合作之后，宝珀的创新和发明概不外售，独为自家使用。

       进入1980年代，由于石英机芯问世，一些专家预测传统腕表或将日暮途穷，然而，宝珀却致力于生产顶级复杂功能腕表，并以一枚女装全历月相腕表引领了瑞士高端制表行业的复兴。宝珀制表厂坚持以最纯粹的传统方式制造腕表，遵循两世纪前贾汗•雅克•宝珀与其继承人生产腕表的理念。

       由此遵循传统的工艺催生而出的代表性作品无疑是1735腕表。这款时计推出时俨然是全球最复杂的时计，汇集最顶级的复杂功能：三问报时、陀飞轮、万年历、月相与追针计时码表。制表师需要1年的时间方能完成机芯组装。

       2002年，马克•海耶克（Marc A. Hayek）成为宝珀总裁与首席执行官，为品牌带来全新动力。宝珀进行多项重大投资，并强化研究与开发部门的创新能力。随着多款令人叹为观止的新机芯的问世，宝珀享有越来越多的专利与世界首创的头衔。举例而言，宝珀于2008年重新改良逾一世纪以来几乎被遗忘的卡罗素复杂功能，并将其安装在腕表之上，实属全球首创。此款创作与品牌的价值理念相契合：创新即传统。

       新管理团队自宝珀的丰富历史中汲取灵感，再度着重于腕表系列，以展现品牌的价值基因。宝珀重新改良五十噚腕表，巧妙演绎Villeret系列，并推出设计新颖的前卫系列L-evolution。宝珀明确品牌形象，使发展方向更趋均衡。宝珀全新布局销售网络，并在国际化大都市的最高档地区设立多家专卖店。 

       凭借在高级制表领域不断创新，宝珀获得迅猛发展。2010年，与宝珀有着多年合作关系的Frédéric Piguet公司正式并入宝珀，改名宝珀机芯工厂。

       宝珀一路走来，与之相伴的是让人目不暇接的世界级斐然业绩，自创始日起传承至今，延绵未断。

*本文部分资料来自于由杰弗里•金斯顿（Jeffery Kingston）撰写、刊登在Blancpain宝珀品牌期刊<Lettres Issue 5>上的<The History of Blancpain>。杰弗里•金斯顿是美国最具影响力的钟表收藏家和美食评论家之一，常年为Watch Time杂志（全美第一手表杂志）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