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ita的全名是AnitaPorchet,在画上她的签署是“A. Porchet”。百达翡丽、江诗丹顿、卡地亚、伯爵和爱马仕的众多顶级珐琅表均出自她手。她的师父是鼎鼎大名的Suzanne Rohr,师公是Carlo Poluzzi,两者均为日内瓦珐琅画界顶尖的人物。同时,Suzanne将手上拥有的百年古老珐琅釉料与绘画工具传给她,因此她的珐琅画就算是掐丝种类也会有异样的珠宝光彩。
自2008年起,Porchet每年和爱马仕合作限量款珐琅腕表,将爱马仕的丝巾图案,抑或是领带图案,采用各种不同的珐琅技法再现在一枚枚精美的表盘之上。
Anita在爱马仕“印度之花”系列珐琅腕表中,将珐琅色彩发挥到了极致。不同色度的蓝,包含高队的青花瓷,飘逸的天青色、深邃的夜空、艳丽的天蓝色;而红色,有的怒放似火,有的炙热如骄阳,有的温暖如旭日......颜色丰富且立体感强,令人爱不释手。Porchet给宝盘上每种生物都注入灵魂,使之可以与观者交流,传递她对珐琅的挚爱。
TIPS:珐琅腕表为何值得珍藏?
珐琅表的绘制必须人工,即使今天也没有任何机器装置可以替代。再熟练的技师,绘制这么一个小小的盘面,动辄也要花费上百小时。珐琅表的颜色难以控制,关键是珐琅与矿物质结合后的熔点与色彩表现较难掌控。例如低延展性的珐琅加上钴以中温(摄氏732 至788度)烧制后可产生孔雀蓝这种特殊色,若再加上颜色有透明与不透明的区隔,还有同色珐琅在不同材质上烧制后也有色差。
现在高科技制表风气横行,人的作用几乎减到史上最低位,只有石英时代可堪比拟。多数表是冷冰冰的,没有了人气带出的艺术氛围。全人手绘画的珐琅表,给人温暖的感觉,值得欣赏把玩。对此有兴趣的朋友可到日内瓦百达翡丽博物馆走一圈,那里藏有二三十只从上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创作的珐琅怀表。我看过之后,突然有“悟”的感受,做一只万年历计时表难吗?难。但与这个级别的缩绘珐琅表相比,那又实在太容易了。因为做高复杂表的机器和人不难寻找,而能画出这种珐琅画的屈指可数。
Dominique Baron:珐琅绘意师
Dominique Baron的专业生涯始自一个创意艺术课程。毕业后她选择投身另一种生活:生儿育女…… 但对手工艺术的热情一直未减,因此再次踏入校门,学习细工绘画──特别是珐琅绘艺,以成为一位珐琅绘艺家。
2000年, Baron在日内瓦的Roger Dubuis创办了一家珐琅工艺作坊,将事业带往新境界。当时并未有艺术课程专门教授表盘上的珐琅绘艺。在一个神秘魔幻的世界里,她分享着只有一小撮人才有幸获得的工艺技术和知识,因此决意栽培新一代珐琅绘艺师,传承这一门手工艺。
2005年, Baron为梵克雅宝(Van Cleef &Arpels)创作第一枚表盘。3年后,工作坊l’Atelier (历峰集团旗下部门) 诞生。她的经典作品?必然是为梵克雅宝百年盛典设计的纪念腕表了。那是一次无比信任的体现!那首枚制作的腕表是一个大挑战:那可是一张制作百枚腕表的订单。 珐琅细工绘画并非一门精确的科学,它是一门要求创作者不时就自身的作品、技术、知识和工艺作出自省的艺术。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不确定性:珐琅粉末一旦准备妥当,工匠将混好的珐琅颜料绘上表盘,紧接着的烘焙工序即展开。表盘在摄氏800度高温下随着命运的安排而变化。当烤窑的门关上后,我们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无数出人意料的事情等待发生,一颗不请自来的“沙石”可阻碍整个运行无间的系统……Baron的工作永远是在热情与耐性间达到平衡。珐琅绘艺是时间的结晶,这点刚好与梵克雅宝构思的时计吻合。
Suzanne Rohr:珐琅教母
微绘珐琅技术起源于15世纪中叶欧洲的佛朗德斯地区,是日内瓦制表七大工艺之一。18-19世纪,全世界有逾百位画师从事这方面的艺术创作,但随着腕表的兴起,微绘珐琅彩绘技术逐渐没落,目前全球掌握此项工艺的大师不到10人,其中包括世界著名的微绘珐琅彩绘艺术大师Suzanne Rohr。
Suzanne Rohr拥有日内瓦应用艺术学校颁发的最后一届“微绘珐琅彩绘艺术”文凭。她从1967年开始为百达翡丽独家绘制珐琅作品,那些早已脍炙人口的世界名画经过她的重新演绎,仿佛立即拥有了全新的艺术生命。由于此项工艺复杂耗时,Suzanne Rohr一年内只能完成2-3件作品,加上百达翡丽不再接受预订,于是稀少的产量和极高的艺术价值,使得Suzanne Rohr的每一件作品都堪称旷世杰作,绘有Suzanne Rohr作品的百达翡丽时计亦因此身价倍增。
2008年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推出老虎、天堂鸟和威尼斯面具主题的珐琅表。除了精湛入微的工艺,图案和色彩展现出的雅致和灵性充分显示出这些表的艺术价值。用精美金丝勾勒出的天堂鸟栩栩如生,天空般的蓝色凸显了天堂鸟明艳的羽毛,丰富细腻的色彩变化再现了天堂鸟羽毛的绚丽色彩;威尼斯面具系列选择的底色依然是高贵的蓝,这蓝是威尼斯的流水,金丝勾勒出的嘉年华面具华丽生动。
Miklos Merczel:珐琅天才
1895年生产的复杂功能怀表、1953年生产的第一只Futurematic腕表、全球限量8只的Master陀飞轮白金全镶钻腕表……一位钟表师静静走过这些集合了奢华典范和显赫技术的展品。在上海,很少有人认得出他,Miklos Merczel,著名钟表品牌积家(Jaeger-LeCoultre)的珐琅工艺大师。
为即将揭幕的”积家钟表非凡成就展览”做准备时,Miklos的工作台吸引了不少人关注。他正在整理一些已完成的珐琅片,包括白底红线条所描绘的中国十二生肖以及孙中山先生的肖像。
这位鼻尖架着老花眼镜的制表大师目光始终清澈,他有着宽大的手掌,甚至没佩戴任何手表,只在解释珐琅漆微型画技艺等专业问题时,才令人意识到这位长者是18岁投身制表业、自学成才的天才工匠。
钟表已成为Miklos生命的一部分。他将自己的才华奉献给了复杂精密的积家Reverso腕表,并成功地使装饰艺术(Art Deco)的最典型代表珐琅漆微型画再次大放光芒。对于收藏家而言,Miklos手下所诞生的限量珐琅漆微型画腕表以及它们非凡细腻的绘画细节更是价值连城。
是的,正因为珐琅绘艺创作非常耗时。涂装表盘约需四十至五十小时,这并不包括事前准备工序所需的时间。虽然予人地老天荒的感觉,但唯有耐心投入才能与作品融为一体,领略它的历史和诗意。每一枚表盘也可说是一帧画作。事实上,每枚表盘均需独立涂装。你必须对这门艺术怀抱热情──将一部分的自己融入每件作品中。
热爱在较大型的表面上创作珐琅绘。我也渴望能同时创作极大和极细的作品,也就是先绘画大型图像,再复写到细小的珐琅表盘上。我拥有无穷的创作意念,只恨时间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