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布朗在《失落的秘符》的扉页里引述过一句话:“生活在这个世界而不知其义,如同徜徉于一个伟大的图书馆而不碰书籍。”倘若这话成立,那么历法或许是这图书馆里极重要的一部,它上下绵延几个世纪,约定再变更,历经许多调整,才终于成为某种既定且暂不修订的秩序。
历法被演绎在钟表里,当然不只是指针跳动或者数字位移,有能者,可结合三生万物,在或繁或简的演算背后,将春耕秋收,寒暑易节的动静收纳其中,深谙历法而不拘泥于齿轮的一张一弛,谓之,历法大师。
1983年,石英风暴仍在震荡整个瑞士钟表业,高级与传统,精巧和经典仿佛全无意义。时间被简化成横平竖直的指针或数字,瞥上一秒便可知光阴几何;繁复又耗时的设计、工艺与审美,1根指针都要打磨许久的执念,似乎不再是衡量钟表作品的态度与准则。
宝珀于彼时推出了结合有日期、星期与月份的全历手表,同时搭载月相功能,完整而醒目的时间体系、加之绘有面部表情的月亮图案灵动传神,定义了石英表远不能及的风格与气质,并以此捍卫了何谓“高级制表”。每逢全历表款必有的“月亮脸”由是成为宝珀的第二标识,并被引入机械潜水表鼻祖五十噚的设计中,纵使深海之下,也可俯首望月。
V系列
全历月相手表6654
V系列
八日长动力全历月相手表6639
五十噚系列
深潜器Bathyscaphe
全历月相手表5054
NATO表带款
五十噚系列
深潜器Bathyscaphe飞返计时手表
5200全金款
宝珀的整个历法大系,当然不止于全历。由简入繁自单历、双历到周历、全历、年历、万年历,直至根据中国历法规则而首创的中华年历均有涉猎,单就历法之运用,已无出其右,且每有其他功能如两地时,特别设计如双窗大日历、星期逆跳融入其中。
V系列
大三针超薄日期手表6630
V系列
大日历视窗手表6669
V系列
双历显示手表6652
V系列
大日期星期逆跳手表6668
倾1735年以来所擅长为变化,即使功能相同,也都因应不同主题和佩戴需求,有不一样的材质、尺寸和布局,至今,宝珀以历法为名的手表作品,已有过百之数。
V系列
周历星期双窗大日历手表6637
V系列
两地时年历手表6670
2024年,致意中国甲辰龙年,宝珀中华年历表再出新作,是名为祥龙的50只限量款。中华年历表,2012年问世,可同时显示中华年历、公历日期及月相等多项复杂功能,中国元素的钟表作品,实则从古至今所在多有,但引入历法为真实计算的,以宝珀为首。
祥龙以贵绿金龙为切题,意指以大明火珐琅烧制的表盘颜色,宝珀的绿色,向来用的低调沉稳且节制,只看此前V系列文学奖的青麦流金和这一只,虽然表盘材质全然不同,但都自有内蕴雅秀的贵胄之气。贵绿金龙的绿色,波澜不惊,没有水光潋滟,只像山色空蒙,它的烧制过程,当然是极难的,要前后经历反复许多次,且温度与窑变也须在大师的亲见下完成。但我私以为,调色或许更难,单一珐琅能现出与表款气韵相符的好色彩,那需要极高的天赋来驾驭阅历和想象力,记得宝珀工厂参观时,陪同的那位先生说,这里的艺术创作过程是没有时限的,这表盘颜色可以佐证了。
V系列
文学奖限量款
全历月相手表6654青麦流金
中华年历祥龙手表绿色珐琅表盘款,12点位下方为十二生肖轮回视窗,同时以机芯摆陀上的雕刻对应当年生肖,下方为每跨过一格即代表流逝了120分钟的十二时辰;3点位是60年一轮回的干支纪年并契合阴阳五行,6点位经典月相脸,9点位包含农历日、月与闰月,中央时、分显示为镂空的宝珀柳叶针,弯曲的蛇形指针指向表盘外沿的公历日期。
这只表的指针造型不尽相同,那是来自于瑞士高级制表的另一规范。在怀表时代,为能清晰辨识每种功能,于是便用不同的指针加以指示避免混淆,宝珀所延续的,正是这一古老传统。
V系列
中华年历祥龙限量版手表
0888绿色珐琅表盘款
一应指针、时标、刻度点皆为金质,罗马数字时标均收窄腰身,是隶书般的隽秀挺括。45mm的V系列双圈红金表壳包容这洋洋洒洒,中国历法,起承转合于其中。
多达464枚组件的机芯分属6层结构,前后研发过程耗时逾越5年,由3发条盒提供7日动力储存;机芯设有调校安全保护装置,可避免在日历功能自动跳历时,因误调校而损伤机芯。表耳下方另有宝珀专利的隐藏调校装置,仅需指甲而无需触笔即可对日期进行变更,由是原设于表壳侧边的调校凹槽也随之隐形,浑然一体的设计,这改进算是种对于传统的小小颠覆,但观感更流畅。
中华年历祥龙限量版手表,另有被戏称为隐藏彩蛋的中华年历帝王绿款。它的工艺难度,丝毫不亚于珐琅,极易碎裂的大片玉石,被制成纤薄表盘,已属难能;何况还要在这表盘之上穿凿开孔,做出状如梯形的生肖窗口、以及弧形且蜿蜒的月相窗口,并打磨出圆润与曲折的造型;尤其9点位指示闰月的圆形小孔,其直径更是毫厘至微。
此外,指针、时标与刻度点的镶嵌也各有刁钻角度,一点差池,表盘便只可作废弃论,实在处处皆是险象环生、绝非易与,无若干年的经验和娴熟手法,甚难达成。
V系列
中华年历帝王绿手表0888
玉石表盘款
中华年历帝王绿手表的机芯摆陀,镌刻有阴阳鱼图形,我记得,2012志庆中国壬辰龙年的限量版卡罗素手表,曾以此设计区分表盘部分与带有卡罗素机构的镂空部分,中央时、分针指示,卡罗素为秒针,表盘6点位动力储存,9点位日期,说起来,这也算得上是宝珀对于历法的特殊运用;日期功能被融入极复杂的卡罗素结构中,借由指针显示单历,对应6点位指针式的动力储存,布局非常平衡,也是宝珀最复杂的历法手表之一。
乾坤卡罗素手表
故宫博物院建院以来
首枚典藏的当代手表
文物收藏编号:新204357
同以龙为名,但摆陀上镌刻各异;熟识宝珀的当然知道,它的图形从不千篇一律,而是依循表款主题而每有特定设计。即便同款手表、如上两只,图形都有所差异,那就不止表款限量,连带纹饰都是限量的,这样的藏品,稀缺与特殊一望可知,也才更有些意义罢。
V系列
中华年历帝王绿手表0888
玉石表盘款
同为45mm红金表壳,玉石表盘有不规则的黑色天然斑点,我常想,不只是这一只表,甚至整个V系列的风格,用句拟人名词,就是它们都很君子。玉石表盘款,或许更形象一点,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卑以自牧。
V系列万年历月相表的新作6656,同样以绿色为表盘,有太阳放射纹,但它的颜色由来则另有名目,乃是源于V系列之所以命名的宝珀工厂所在地,瑞士Villeret。我去过那个小镇,也去过很多次宝珀工厂。记忆犹新的,是我首度造访,随行的先生问我,您是第一次来吗?我是第一次,随即指指手上的宝珀表——但它是第二次。
也是因为曾经去过,所以对这颜色所隐喻的汝拉山谷冷杉林,更多了些理性的认识。阳光下是幽幽的绿,有风经过,它们便会轻起些幅度很小的摇摆,一直没有机会进到这密林中,但我猜想里面应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通透舒爽。这只表用放射纹为绿色表盘做注释,其实能非常恰当展现那一幕场景。包括宝珀工厂在内,整个Villeret小镇都像一首田园诗,冷杉林衍生为表盘,则是从这田园诗里撷取的一行。
V系列
万年历月相手表6656
40mm双圈红金表壳,非常克己且易于佩戴的尺寸,12点位为月份及平/闰年显示,这个两相整合,一眼便知哪一年的几月,3点位日期,9点位星期,是以顺时针勾勒出完整且有序的时间轨迹,因为精研于历法,所以布局当然也自有法度。6点位,如常是宝珀的第二个标识,月亮脸。又及,在宝珀的女表里,有些月亮脸还有极富风韵的长睫毛,闻香可识女人,见月相,可识宝珀女表。
V系列
月亮美人日期指示手表6126
女装系列
月亮美人全历月相手表3663
V系列万年历月相表6656的表耳下方同样具有隐藏式调校按钮,和机芯调校安全保护装置。机芯摆陀的雕刻为蜂巢状纹饰,介绍里并无着意提及它的寓意。若我可以大胆假设一下,该是它的层层叠叠,旋转或变换观赏角度时即有微光暗涌,是在呼应,表盘中、阳光下的冷杉林么?
或者是绿色表盘的缘故,执此文时,眼前总不自觉的浮现出汝拉山谷的景象,无分冬夏,是非常非常安静的地方,夜里有难得一见的星辰满天,镇上有收录在米其林指南的餐厅。
宝珀工厂里,大师们大多临窗而坐,远山近翠、斗转星移,我猜都会在他们眼里有所感应,有启迪,继而成为表盘或机芯里,看似即兴、却磨折过许多沉思酝酿的一笔。
草长莺飞、粼粼水面解冻后又再结冰,冥冥中的定数,大抵都遵循着自己的历与法;时间能被赋予的许多变化,在钟表,也许是最恰当的表达。(撰文/小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