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表之家 品牌新闻]陀飞轮1号新专案帮助欧瑞玺(Horage)巩固了在业界的地位,使欧瑞玺不仅仅是一个制表品牌,更是瑞士年轻、创新的机芯开发公司。当我们完全投入在这个专案时,没有时间从工作台上抬起头来意识到我们真正做了什么。当然设计和制造出陀飞轮的工作对我们来说无庸置疑是一个必要的项目,但最初我们完全没有预期到这个项目帮助我们促成了更大的钟表社群,以及它最后成为了欧瑞玺重要的奠基石 。
陀飞轮1号量产前K-TOU样品
为什么陀飞轮1号会有这么重大的影响?
几十年来,能够真正开发出自己的陀飞轮机芯的瑞士品牌屈指可数。老实说,因为大多数品牌与机芯开发人员的接触有限,或者他们利用现有的机芯或从各种机芯中获取核心组件,然后重新加工成他们的“自产机芯”,通过打磨装饰的设计后,被认定为“自产”。这样做并没有问题,因为我们过去也尝试过,但随即意识到这种所谓“自产”的方式不是我们想走的路。
Silvan将样品深凿蚀刻
一方面来说,使用现有零件会使得门槛低很多,尤其是从产品开发投资的角度来看。毫无疑问,许多流程都是在内部完成的。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它并没有为幕后研发提供足够的深度。
“专有”可能更合适,因为思想的来源和在头脑中产生的东西才是所有权的真正所在。毕竟,掌握知识头脑的人才能够创造新事物。
Andi与Silvan正钻研工程的细节
对于在欧瑞玺的我们来说,有时也会使用“自产”这个字眼,因为我们在我们自家的工厂中做的事情比大多数人都多,然而我们也像所有其他人一样依赖供应商和外部生产设备,不同之处在于从哪里开始。对我们来说,“自产”得从工程技术开始,因为只有通过对工程技术的投资和网罗瑞士钟表行业优秀的人才,才有可能开始构建专有的图纸、零组件和最终组装机芯的一连串过程。
了解营销术语中的“自产”与“专有”的区别很重要,因为它是了解机芯,尤其是陀飞轮机芯是多么难以取得的基础,更能进一步了解欧瑞玺的工程师和制表师作为下一代高性能制表师所取得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壮举。
陀飞轮和原创性能制表师
陀飞轮的一切都始于阿伯拉罕– 路易· 宝玑(Abraham-Louis Breguet),他在 1801 年 6 月 26 日为他提出的解决方案申请了专利,可以阻止重力对怀表里的擒纵机构产生的负面影响。
宝玑先生与陀飞轮的专利- 图片来源: Watchoninsta
这些负面影响是什么?
怀表被设计成垂直放置在口袋中,这种直立的状态会导致擒纵机构的游丝承受重力向下的拉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变形,变形的游丝会导致精准度不规则,于是宝玑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基本上来说,他的设计让具有调节功能的元件可以 360 度的连续旋转,宝玑的旋转设计会在整个游丝上施加均匀的重力应变。他针对准确性改进发明的另一个作用是擒纵机构在机芯中旋转时看起来十分漂亮。这种旋转也创造出“陀飞轮”这个名字,它在法语中是旋风的意思。
作为早期的创新者和最早的高性能制表师,宝玑的发明至今仍然为腕表的运行做出积极贡献。尽管有些人认为陀飞轮几乎没有什么用处,但我们通过分析声音工程、优化的零组件几何形状、以及使用所选择的材料,发现陀飞轮确实有助于提高腕表的精准度。
现代的硅零件能大大增加机芯的效能
宝玑的发明是一项重大举措,在陀飞轮诞生后的一百五十年里,据估计产量不到一千个,每年大约只生产了 6.5 个。不只是瑞士人尝试了陀飞轮可以达到的精确度,宝玑的发明也启发了英国的制表师如Charles Frodsham和 S.Smith & Son、美国的 Albert Potter,Bahne Bonniksen 通过旋转木马使用的自转方式发明了“卡罗素”装置,而来自德国制表大师Alfred Helwi在 1920 年发表了飞行陀飞轮。
Alfred Helwig为飞行陀飞轮的发明者- 图片来源: WatchTime
振兴陀飞轮
制表业不光只是机器或零组件的取得,它的关键在于人及承传到知识的极少数人,人的思维是“自产”开始的起点,也是发展机芯最重要的部分。
最终,这让获得有关机芯开发以及陀飞轮专有技术的途径极为有限。自 2000 年来,APRP 与 Vaucher Manufacture 和 La Joux Perret (LJP) 一直是独立品牌取得陀飞轮机芯的主要“首选”,而任何开发了陀飞轮机芯的公司都不会将手中的“金鸡蛋”任意给人。
考虑到这些公司的所有权、结构以及与相关之间竞争的冲突,即使有三种陀飞轮机芯可供选择,进入门槛仍然很高或者几乎无法踏入。 Vaucher Manufacture 成立于 2003 年,如今归山度士(Sandoz) 家族基金会所有,因此只对山度士家族内品牌开放。
到现在为止,我希望营造出的是一幅关于陀飞轮机芯取得是多么难得的画面,制表商、制造商和品牌之间的界线非常短而且排他性强大,这使得欧瑞玺在现代陀飞轮机芯制造商中独树一帜。
我们通过使用制造商 LJP 现有机芯的合作,开始了陀飞轮1 号腕表的专案。庆幸的是,由于欧瑞玺和 LJP 之间的合作关系变质,命运对陀飞轮1号腕表专案有其它的计划。
Horage第一枚陀飞轮1号样表-抛光表壳与蓝色机芯
欧瑞玺面临了不可能的挑战,要在全球疫情肆虐中独自制造陀飞轮机芯,完成它的时间只有八个月。
原始 LJP 陀飞轮 1 号原型
2017 年 10 月 21 日,欧瑞玺工程技术主管 Jonas Nydegger 在视频中分享了他对双轴陀飞轮机芯的看法,他的评论是全面性的,未经掩饰过滤的残酷而且诚实。最重要的是,Jonas阐明了他对机芯发展方面的核心价值观。
他认为随着摆轮的每一次振动,陀飞轮笼再次加速及减速,这对走时的影响太大了,没有任何意义。
像宝玑、丹尼尔斯或普拉特这些的老牌陀飞轮专家总是试图将陀飞轮笼造得简单俐落些,降低它的影响。而今天,一些创作者制作的笼子太大了,然后宣称这是高级制表。
猛一看,Jonas似乎反对陀飞轮,他也直截了当地这么说了。宝玑、丹尼尔斯或普拉特(三人皆是机芯创作者)是讲究精准度的纯粹主义者,而不只是追求精致的装饰或是移动机芯结构以便被称为高级制表。
欧瑞玺创始人Tzuyu非常关注此事,并分享了Jonas对此的看法。
这篇评论让Tzuyu开始思考并意识到我们可能应该探索制作陀飞轮腕表,因此开始在公司内部讨论。 Jonas和其他人起初非常反对陀飞轮,尤其是陀飞轮很可能会有潜在阻碍机芯性能的东西。然而这个想法随着时间酝酿,Jonas和团队最终改变了主意,发现制作陀飞轮机芯会是一个挑战,他们的心态是如果我们要做,我们要改进现有的东西或是开发自己的东西。
Jonas追求分秒精准
当然,研究现有机芯的风险要小得多,再加上我们正忙于开发新的 K2 微型自动陀机芯, 而且我们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现有的机芯,于是欧瑞玺的创始人Tzuyu 和 Andi 开始着手让这个专案运作起来。
陀飞轮任务
2019 年 4 月 1 日,Andi 分享了一张 Array 手表的图像,其中插入了一个陀飞轮笼用来测试大家的反应。后来,这则新闻在 2019 年 4 月 9 日发布,将表友们引导到我们的第一个论坛里,社群表友的反应推动着专案运转。
看到第一个原型以及它是如何变化的,总是很有趣。请注意小时、表冠尺寸和夹板切口。
陀飞轮1号机芯的设计者是一位年轻的制表师 Marcella,她从 2015 年开始与我们合作。作为一名打磨装饰的专家,她深深了解如何通过设计与装饰来呈现机芯的复杂性。这是一种思想豁达狂热者喜爱的新鲜外观,但传统主义者需要时间来接受。尊重传统并着眼于未来,这个设计体现了我们公司所重视的价值。
有了设计后,下一个挑战是启动专案,接下来我们花了的五个月时间把细节项目整理好。
与朋友一起工作
现在,陀飞轮任务专案开始,我们也像其他大多数品牌一样,尝试制造陀飞轮腕表。
我们向机芯制造商寻求现有的机芯,并事先告知我们的团队可以加以改良一些新的方向和功能,以拥有符合业界所认为的自产机芯。原因有两个,一方面是当时我们正在开发 K2 微型自动陀机芯,内部几乎不能完全专注在陀飞轮机芯上,通常它被认为需要五到十年的开发时间,但是如果使用现有的机芯,我们只需要让它变得更好就可以了。
为了减轻开发新机芯的压力,我们联系了我们的好朋友兼顾问 Florian Serex,当时他是 LJP 的首席执行长,之前也曾担任过 Vaucher Manufacture 的首席执行长,更不用说他还在 ETA 工作了二十年。 Florian不但了解陀飞轮, 而且也了解我们的团队,并且对我们的专案了如指掌,加上 LJP 有一些陀飞轮机芯可用,于是我们决定将他们现有的其中一个机芯重新设计。
从 2019 年 4 月到 9 月,我们致力于准备所有生产图纸并寻找改良这个机芯的方法。
可以发现在制造时有一些镂空布局已经有所改变,这将再次改变我们最终研发出的属于我们自己的机芯。
到 2019 年深秋,专案已经进入高速运转状态,我们开始运用第一批机芯样品进行制作腕表原型。
Andi 在参观 LJP 时进行目视检查。
正好赶上 2019 年 12 月 24 日的圣诞假期,我们宣布第一批样品已经完成。
带有硅擒纵的陀飞轮框架。
在此过程中,社群表友们不断加入,开始吸引了来自不少媒体的兴趣。我们过去很少在媒体曝光,但陀飞轮腕表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我们第一次在媒体上公开介绍是在当时一个鲜为人知的平台Scottish Watches ,一档Red Bar Glasgow的直播节目中。当时,Scottish Watches在腕表爱好者的雷达上只是一个小光点,但发展到今天,他们正在争夺全球腕表直播的头把交椅。
Andreas Felsl在Glasgow的第一个直播中。这是与社群联系的催化剂。
Andi和我带着陀飞轮腕表前去苏格兰几天,这是我们的第一个 Red Bar 活动,也是陀飞轮一号腕表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反响热烈。那次活动收到的回馈促使我们踏上征途,与世界各地的表友们和媒体碰面,我们觉得如果我们能踏出去见更多的人,我们可能会更有机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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